我们的部队投降了,被迫进入现在臭名昭著的“巴丹死亡行军”。我用带子将表裹住,塞入短裤的小表袋里。一天,我被遣往吕宋岛北部进行分队劳作,在一辆卡车的后斗里,我被一个始终都不离开的日本兵看守着。他的眼睛恰好看到了我小口袋的鼓包。他伸出一只带着手套的手摸了一下鼓包。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屏住呼吸,恐怕会失去这件现今已很珍贵的物品。令人惊奇的是,守卫并没有好奇地询问我的口袋,我的表再一次安全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想方设法找到了一件新的皮革,并将表放在里面,藏在了我的衬衣口袋里。无论我的身体或衣服有多么潮湿,这块表都始终完好无损并保持干燥。
持续了大概70天的分工劳作后,我们再一次回到死亡行军中,步行到了卡巴那端战俘集中营。我在这里待了两年半。我取下表的绷带,用药、纱布和胶带裹住表面,这样的包既小又易于藏匿。最终,我所在的集中营得到解放,我带着表回到家。进门后,我得知母亲已经去世了。如今,这块表让我回忆着自己的劫后重生,也让我回忆着母亲的一生。
我将表放回到它来的盒子中,并加了一条与来相同的链子。母亲的表再次成为一款精美的女士纪念表,我将它送给了妻子。后来,我发现我的兄弟还保留着先的表链。当听说我要重修这块表时,他将表链送给了我。如今,在母亲买这块表的84年之后,我的女儿带上了那块表。它还一直在工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