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我抵达迪特里奇的时候,霍诺里娅恰巧不在。她母亲说她正在附近的布莱斯韦特家里做客,第二天才回来,并且会带着这家的千金来小住。她还说奥斯瓦德正在庭院里,做母亲的话里全是爱意,好像庭院为此魅力大增、让人无法抗拒似的。
迪特里奇的庭院倒还真是像样。几处凉台,一块草坪,中间立着一棵雪松、一丛灌木,外加一泊小巧精致的湖水,上面还架着一座石桥。我刚绕过灌木丛,就看见炳哥正倚着桥抽烟。桥上还有个小孩正坐着钓鱼,我估计就是奥斯瓦德那个害人精了。
炳哥见到我又惊又喜,又介绍给那小孩认识。他可能也又惊又喜,不过却不露声色,一如外交官。他看了我一眼,微微扬了扬眉毛,又继续钓他的鱼。他就是那种目中无人的小少爷,让你觉着自己念错了学校,衣服也不合身。
“这位是奥斯瓦德。”炳哥说。
“那,”我亲切地寒暄,“三生有幸。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