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他说,“基本上就是个很大的空房间。还有电梯井。”他指着门背后的屋角。那里有个钢铁笼子,四周包着木质框架。电梯轿厢不见踪影。电梯井是空的,只有两条钢缆,向上伸向楼体,向下伸进下层地下室。
薇科用手机咔嚓咔嚓拍照。她拍完墙边的绳缆,伸手敲了敲。绳缆左右晃动,抖散了不知何年何月留下的蛛网,蛛网慢悠悠地飘落。“就是电线,”她说,“我没猜错。”
“但不是铜的,”内特从她背后探头张望,“也许是电梯的。”
薇科耸耸肩。
内特在扶手旁的那一摞报纸前蹲下。最顶上一页模糊不清,有几行蟑螂的脚印。他吹了口气,文字和照片在多年积累的灰尘下露了出来。
蒂姆站在他身旁,“有什么好消息?”
“飞机又有油了。卡特总统似乎希望我们团结一心,度过能源危机,”内特微笑道,“哦,布朗州长削减了三亿预算,说本州雇员今年不加薪水,”他吹掉盖住报纸标题的灰尘,“《洛杉矶时报》,一九七九年七月十四日。”
“重要吗?”薇科问,“那个日期?”
内特翻阅那一摞报纸。纸张泛黄发硬,但并不脆。“似乎并不重要,估计只是什么人随手扔在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