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这一晚我坐立难安,可是门整晚都没有被人敲响,也没有电话来,他终究没有打扰我的清净。心里说不出的失落,还有那种尘埃落定后,空落落的萧瑟,满怀伤感。
这天我接到了周洲的电话,告诉我,调动的事情学校不批,档案调不出来。
“问题不在学校,你去找找贺佳吧。”周洲说。
我明白了,心又被揪扯了起来,他这是何必呢,我可以辞职的,那时他用什么阻拦?
他的执着,让我的心里浮起一丝暖色,荡漾在冰冷灰化的心泉里,在这个已经变得寒冷的深秋,终于让我有了些知觉。
魏然带我看他选的几处房子,都是单身贵族的旧舍,小得仅能容下一个人,多一只脚就快转不开了,但是对我来说正好。我选定了一间,多付了些钱,主人把家具和电器也留了下来,终于从宾馆搬出来,住进了属于自己的“家”。
搬家那天魏然带着女朋友来帮忙,我很意外,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引荐他的女朋友:“肖肖”。标准的职业女性,从容大气,素净干练,对魏大公子不卑不亢,不娇不嗲。肖肖在我见过的魏然的女友中不算漂亮的,也不是最特别的,可他们的交流看得出来很契合,魏然在她面前,没有了在别人面前的嘻嘻哈哈、放浪不羁、喜怒于形,变成了言语不多、成熟稳重的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