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会护你周全。”唐世言笃定。
女子眼神微怅,拂去眉间桃花,幽幽说:“正因为如此,我才必须离开他。”
唐世言望着她,三年前,无论自己如何问,已心如止水的女子,就是不肯说一个字,只是默默流泪。
如今,光阴如梭,三年过去,她不再流泪,终究释怀了吗?
“唐大哥,若我不出此下策,他怎会放我离开?”女子仿佛说起一件昨天的平常事,她缓缓踱步,“其实,佑宁的死,不过让我看透了更多,我看透了宫中的恶斗,永远不会因你是否有宠而停止,无宠是罪、有宠亦是罪,不错,佑宁死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无法面对他,每当看见他,我都会想起佑宁,可这并不是我离开的原因,唐大哥,我太累了,我更不想他因顾念我而放弃他多年筹谋的江山大业。”
“你大可宁死不做皇后,他亦不可勉强了你。”唐世言疑问重重,已在心里三年。
三年前,他亦曾犹豫,是否要背着当今陛下,而冒天下之大不韪。
女子笑笑,摇头说:“你错了,他会!莫说他因佑宁而愧欠,便是没有佑宁之死,他也会,所以我必须离开他,若我不离开,孙家势必与他对立,当时新朝才立,根基不牢,又有联军趁机发难,他登基本便名不正言不顺,若内外交困,只怕纵是他有再大的抱负亦无法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