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钦隽的个性,除非他真正把我当作了自己人,否则是绝对不会接受的——这样想起来,心里还是隐隐有些高兴的。
古城的夜晚,天幕依然那般厚重,星星晦暗而不明朗,几串长长的风筝飘荡着,空气干燥却自由,我还不想回酒店,坐在广场的花坛边发呆,许久没有联系的老麦忽然间打电话过来。
“白晞!”
声音震得我战战兢兢地把手机拿得远点。
老麦常常骂我,大多数时候是嫌我笨和不开窍,可这一次却有些不一样,好像特别严重,电话那头他叫了我一声,又没了动静,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师父?”我小心翼翼地回。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我能想象他拧着粗黑的眉说出这句话的表情,一定生冷恐怖。
“我,我做了什么?”
他顿了顿,用一种刻毒的语气说,“白晞,我不懂你赶着去倒贴沈钦隽是为了什么?”
我怔了怔,气得浑身发抖。
花坛周围还坐了很多人,有情侣,有老人,也有带着孩子的父母,可那些身影都迷迷糊糊地晃动起来,我深吸了一口气,“麦臻东,你说话能不要这么难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