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部书倒委实不坏，不过你们的价钱未免开得太大了。”
“不大，不大，不瞒您说，不是您老主顾，真的不肯说实价呢。这种书东洋人最要买，他们的价钱真出得不低，不过我们中国的好东西，不瞒您说，我实在有些不愿意使它们流入异邦。所以本店不大和东洋人来往。不像他们，往往把好书都卖给外国人了。像他们那末样不知保存国粹的做着，不到几十年，恐怕什么宋版元抄，以及好一点的小说、传奇，都要陈列在他们外国人的家里去了。唉，唉，可叹!可叹!”老板似乎很感慨的说着，频频摇着他的光头。
仲清不好说什么,只默默的遥瞩着对面架上的书。慢慢的立起身来，走近架边，无目的的翻翻架上的书，又看看他们标着的价目。
伙计抱了一包的书回到店里来：“你老人家请来看，一页缺残也没有，只有一点虫蚀的地方。不要紧，我们会替您老人家修补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