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大嫂正纳鞋底,见她们进来,笑道:“我还正说让大丫把你们招呼来,今儿个我家炖羊肉,让你们也沾沾光!”
英子高兴地坐过去:“我原是去看芸娘姐姐的,这可好,今儿个又不用做饭了!晚上给我也拿点,给褚贵尝尝。”
张家大嫂啐她:“啥时候也忘不了你男人!”
芸娘没心情同她们调笑,恹恹地坐着。
张家大嫂关心地问道:“昨儿个咋样?仲德怎么说?”
芸娘摇头埋怨道:“他一晚上没回来,不知道到哪儿鬼混去了!”
张家大嫂反驳:“仲德可不是那样儿人!许是喝多了,就宿在将军府了。往年也常有这样的时候。他们打仗辛苦,好不容易有个放松的机会。”
英子好奇道:“这女子是何来历呀?怎得非薛副将不可了?”
芸娘气恼:“不知道!我也不稀罕问!她自己说名叫芍药,家破人亡了。非要赖在我家!”
英子心软:“那也是个可怜人啊!”
芸娘闻言更生气了:“可怜你领回去罢!你咋不觉着我可怜!我也是吃糠咽菜,挨苦受穷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