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这等疯狂的景象。
几艘楼船连在一起,固然能更稳一些,连带着拍杆也会变得更重,更加恐怖。
但却有一个致命弱点,若是被围住,几乎连回摆调头的时间的都没有。
“这就是陈九州的倚仗吗,小儿之计尔。”
“小国之相,当真是目中无人,我范龙,乃堂堂南陲三将之一,威震天下二十州!”
“如此,我便破了这等拙劣之法,让楚人彻底绝望!”
“天字营听令,以铁索船钩,横江拦截!”
“遵大都督令!”
很快,五万人的南梁天字营,已经开始行动,不到一会的功夫,便将一条巨大的铁索,刺啦啦地扯开,横在了江上。
数不清的船钩,亦是随着铁索一起,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江面。
“大都督英明神武,东楚小儿此等拙计,无异于以卵击石,蚍蜉撼树。”朱进大笑。
不少天策营的将士,也跟着哄然大笑。
东楚孱弱百年,楚人为了打破三面环水的困局,不知用了多少蝇头之计,但最终都以失败收场。
东楚,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只等南梁刀殂落下,随时可取!
“强国弱邻,非楚人之罪,却是楚人的死局!”
“我南梁取了东楚,三年后北上伐徐,天下二十州,便可占四州之地,泱泱大国,万世不朽!”
“吾范龙,甘为拓疆之臣!亲手打破楚人的江山!”
……
陈九州面容冷峻,并无任何意外,铁索横江,本就是最惯用的阻船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