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亚历山大来说就大不一样了,爆炸响过之后,战争将占据他的全部生活。这时他和烈伊奇站在露天的楼顶上,环视着远方刚刚出现的几处火光,仰望着高射炮的曳光弹在夜中写出的一串串明亮的省略号。
“有一个笑话,”亚历山大说,“说的是一家人,有一个漂亮任性的女儿。有一天这家旁边建了一个兵营,驻了很多放荡不羁的大兵,那些大兵常挑逗那姑娘,这令他的父亲忧心重重。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他女儿怀孕了!他听后长松一口气,欣慰地说:很好,总算发生了。”
“这不是一个俄国式的笑话。”烈伊奇说。
“开始我也不太理解,但现在理解了,你害怕已久的事发生,有时是一种解脱。”
“你不是神,亚历山大。”
“这点总参谋部和国防部的那帮混蛋已提醒过我了。”
“这么说你找过政府了?他们不相信你能找到大气敏感点?”
“你能相信吗?”
“以前也不信,但看到你的数学模型的运转后有些信了。”
“那里没人会仔细看那个数学模型,但他们主要是不相信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