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谨惊恐之极,狠狠地磕起头来,脑袋都磕青了,大哭道:“主子爷这么说,可就是冤枉死老奴了……”
到底是在潜龙时便陪伴在身边的奴才,钱谨于文帝就如同半个亲人一般。
见他竟是泪水纵横,似乎真的受冤枉了,文帝心中不忍,叹了一声,挥手道:“罢了罢了,莫要再哭嚎,起身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钱谨摸了把泪水,委屈的站起身来,瘪着嘴也不说话,跟小媳妇儿似的。
陆沉见状只觉好笑,同时心底有些沉重,这死太监圣眷如此之深,只要文帝还在位一日,恐怕就休想将其扳倒。
文帝看着钱谨,摇了摇头,虽然不忍责怪这个一直跟随在左右任劳任怨的老奴,可直到此刻,如何还不明白,陆沉的担忧恐怕不无道理。
钱谨若非对陆沉有极大的怨念,又岂会如此反常,对其咄咄逼人?
“陆沉,你若是早有如今之醒悟,又岂还会担忧被人怀恨在心?”文帝先是对陆沉斥责了一番,随即瞥了站在一旁低声啜泣的钱谨一眼,道:“钱谨说的没错,虽说人心叵测,可我大齐官员,岂如你想的那般龌龊,再者有我大齐律法约束,谁敢对你行加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