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没被火势伤到,全是因为那件红衣么。
见他不语,清池便又道:“这几日冥王都没有出现,但他肯定迟早要来拿回他自己的法衣的,要是到时候发现被我搞不见了,一定会剐了我的吧……”她看着满屋狼藉,苦恼地叹了口气,“其实我很感激他的,要是找到法衣,可以给他洗洗干净再还给他。”
北九渊面上没有什么表示,虽然理智告诉他确实应该感激那个冥王,但心里就是怪不舒服的,道:“我知道在什么地方,等回来以后我再告诉你。”
清池一喜,道:“原来没有弄丢吗,那太好了,就等我们回来再说吧。”
这一日清池跟北九渊一起进宫了。坐在马车里,清池扒着车窗,一直看着窗外。
北九渊忽然开口道:“你害怕吗?”
清池回过头来,淡定道:“和你在一起,我不怕啊。”她歪着头蹭过来,倒在北九渊的肩膀上。北九渊顺势扶了扶她的头,听她又道,“要是以前让我去见皇帝,可能会有两分紧张,毕竟是北衡国最尊贵的人么。可是现在,我清楚地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空有其表,连个普通人都不如,连半分紧张都没有了。”
北九渊语气平缓道:“尽管如此,到了御前,还是不可以太无礼。”
随着他说话,胸腔微微颤动着,清池的耳朵贴在那上面,觉得很舒服。她手指一会儿摩挲着他衣襟上的锦绣暗纹,一会儿又绕着他的头发把玩,应道:“我知道的,不会叫你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