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司马振……他的举动行事一直都受太上皇的安排?”
“你是对他在如今整顿之风时的表现起疑吧?”赵昚转过身。
“陆元韶说此人若真一心为朝廷,担得起一个‘正’字,之前探到官吏不法情形应该早就上报,而不是趁此次整顿之风兴起时方大展拳脚。此人掌握到的各种实证并非数日之功,他早就掌握却大多一直密而未报……难说有藏奸之嫌。”韩致远将陆元韶对司马振的质疑重复一遍。
“呵呵。”赵昚笑了两声,“这点不必怀疑。司马振奉朕命行事,为朕掌握那些官吏的不法之事,朕虽然退位,可是面对大宋的江山社稷,朕真做不到完全撒手不管啊!”
赵昚又转身面对湖面,犹如面对浩瀚的大海,“朕登基为帝初始,做了那么多事,好一个雄心勃勃,除秦桧,为岳飞平反,整顿吏治,重用主战派,拜张浚为相,一心北伐平定中原,恢复我大宋河山!”
“可是……张浚老矣,再不复当年与岳飞并肩作战的力气,我大宋又无能征善战后辈,北伐失败,大宋岌岌可危,粉碎了朕的雄心之梦,朕虽有不甘,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宋在金人面前低头。经过一番惨烈的失败,我大宋也士风日下,朕的生母,皇后,太子相继谢世,又闻子嗣不睦,朕深感无力,大将虞允文病逝,让朕彻底失去了此生北伐的希望,只能为政求稳,朕在位近三十年也倦了,新的朝堂整顿就交给皇帝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