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寡妇从磨房的柱脚上摘下块黑布,给毛驴戴上。
“为什么捂它的眼睛,那样能看得见东西吗?”她大惑。
“看见东西它肯转圈吗?不转圈咋推碾子拉磨?”祁寡妇帮助重新套好毛驴,轻喝一声:驾!毛驴一圈圈拉起碾子来。
从此她们成为朋友,返城时她拉来祁寡妇,在她家一呆就是七八年,她早成了卫家一员。以致卫夫妇病逝,她主动承担照料卫家两个孩子的责任。那年,有人给祁寡妇提媒,是位丧偶的离休干部,她很犹豫放心不下卫家的两个孩子。
“祁妈,我高中毕业了,能照顾弟弟。您的年纪一年大起一年,也总该有个归宿……”卫思慧劝道。她一次次地劝……
祁寡妇说“唉,几年未见,我真想他俩啊!”
纪刚想了想,问:“卫光男在江口从事什么职业?”
“她姐带他走的那年,他好像高中还没毕业。”祁寡妇说。
傍晚,卢涛赶回宾馆,一进门身子便软在床上,疲惫不堪的样子。
“卢哥,累成这样?”小庞提议,“洗个热水澡吧,解解乏。”
“我都扯猫尾巴上床了,哪有力气洗澡啊。”卢涛说,“我还没向纪局汇报呢。”
“你还是歇一会儿,晚上再汇报吧,纪局刚睡下。”小庞说。
四
正当纪刚和穆楠生按照指挥部的部署侦查紧张进行时,姚勇正率第三专案组对朱大赖子进行秘密侦查,之所以不公开,目前尚无朱大赖犯罪的直接证据,也恰恰是为获得他犯罪的证据才开展调查的。此次的重点是查他有无暗杀谭市长的可能,从以往掌握的情况看,他不是好人,早已进入了警方的视线。如果调查的过程中又发现朱大赖子的其他犯罪的线索,拔出萝卜带出泥,倒是警方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