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妪下葬的那晚天气很好,没有风暴。但是要找抬棺和持火把的人却大费周章,尽管死者生前留下了一笔比别人还多的钱来安置自己的葬礼。她只被织品简单地殓葬,连棺材都没有。除了必须到场的人之外,还有在自家窗前观看的约翰·普尔,再也没’有别人来参加葬礼了。就在人们填上坟墓之前,牧师弯下腰在死者的身上撒了些东西——这些东西叮当作响——边撒边低声说: “让你的钱随你去吧。”仪式结束后,牧师就迅速地和其他在场的人离开了,只留下一个持火把的人为教堂司事照亮填坟。这些填坟的人也都草草了事。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到教堂做礼拜的人对教堂司事很不满,说那座坟是墓地中最凌乱的一个。的确如此,他亲自去看了一下,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是填的最差的坟墓了。
从这天之后,约翰·普尔就带着古怪的样子,有一点儿兴奋也有一点儿紧张地四处转悠。他不止一次地在小酒馆消磨时间,这跟他往常的习惯大不一样,而且他还时不时地跟聊天的人透露说自己继承了一点小钱,想在别处找一所更好的房子。
“哦,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有一天晚上铁匠说道, “我不应该那么关心别人的住所,我可能是整晚都在想些奇特的事情。”
酒店老板问铁匠到底是什么奇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