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管瞳立刻反驳：“妈，您懂边界感这个词儿吗？”
“妈不懂！啥意思？”
“好吧，您和高杰熟吗？”
“熟啊，当然熟了，最起码七分熟。你妈又没老年痴呆，他是你前男友，当然熟了。”
管瞳苦笑，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妈，当初棒打鸳鸯的也是您，现在嘘寒问暖的人也是您，您是不是人格分裂啊！”
“人格分裂”这个词严重了，说更年期也比这个词好。
电话陷入一阵沉默，管瞳察觉出话说重了，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
张美兰没想到女儿反应这么大，更没想到女儿说她有精神分裂，眼眶顿时模糊。
平时孝顺懂事的女儿突然这么说自己，张美兰除了心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孩子眼里都是无理取闹的行为。
“行了，行了，妈以后不多事了，我就是觉得高杰这孩子太可怜，没了爹妈，你怎么把妈说得一文不值了呢！你这孩子脾气越来越大，妈现在都不能说你两句了。”
听管瞳没吱声，张美兰继续挑战着管瞳那根一触即发的神经。
“瞳瞳啊，小林后来找过你吗？你俩是不是真分手了？确定不是闹脾气？小林看着就安守本分，不像是那种随便变心的坏小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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