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国公夫人一点儿也没有介意,瞅着他上下打量一通后,笑得眉眼弯弯,指着书案问道:“是不是这个‘桢’字?”
雍国公夫人神态温柔的朝他招了招,顾有桢走近了一看,原来方才她伏案在写的,是他的名字。
顾有桢的心情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说激动振奋吧,他的心潮反倒平静了下来;但说无动于衷,那也是不可能的,躲藏在袖子下面,不住颤抖的指尖泄露了他的情绪。
若真要说有什么遗憾,那大概就是顾有桢再平静,也有掩藏不住的情绪起伏,但雍国公夫人确实真正的从容平静,好像站在她对面终于找回来的儿子,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一般,如同一直看着他长大,现在,他也不过是出去玩耍了一圈刚回来,没什么好激动的。
“‘桢’这个字很好,坚硬的木头,宫城里的支柱,意指能够承担重则、被委以重任的之人。有桢——”雍国公夫人语气轻缓的念着他的名字,旖旎婉转,别有一层韵味,“为你取这个名字的人,很是费心了。”
“是的,”顾有桢低声回应,“爹也是这样说的,所以留下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