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柔柔地说道:“不是有菊花么!菊花在家带两娃儿不正好?我跟你去卖菜,你也轻省些。”
杨氏声音陡然高了起来:“你这是帮忙?我瞧你是给我找事哩!我在外卖菜,菊花和他爹在家洗、烧,虽说辛苦些,也不是转不过来;你这一来,我菊花还要专门帮你带两娃儿,那谁来烧饭烧猪下水?她要是一边烧一边帮你带娃儿,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多费事’么?我一人卖又不是不成,况还有来喜帮着哩。这一文钱一勺子的小本生意,咱全家都跟着忙活,起早摸黑的,你当容易么?就你见天睡到太阳老高才起来,还要跟我去卖菜?你还是省省吧!”
林氏也不知咕哝了句啥,外面的声音低了下来。
菊花跟郑长河对视了一眼,一齐低头闷笑!
说实在的,菊花实在是佩服她娘,遇上二舅母这样的人,非得她娘这样的才能治得了。跟她讲话就不能有一点客气,你客气她就福气了。
晚上,来财又吵着要用那木桶洗澡。
杨氏瞧两侄子白天也折腾了一身汗,身上的衣裳也滚得漆黑麻乌,于是,就烧了一锅水给两人洗澡。两娃子洗澡弄得叽呱鬼叫,吵得屋里像有一屋人似的,菊花敢说她家从没这么热闹过。
好不容易安置妥当了,杨氏和林氏带着两娃儿睡,郑长河搁外边青木床上睡。也亏得青木不在家,不然还真睡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