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孩子在哭,有大人在哄小孩子,有人坐在椅子上,也有人没买到坐票,只能站着,把过道挤得满满当当,而过道上也堆满了行李。
车上的味道实在不大好闻,真不知有些人是怎么想的,比如一个醉醺醺的老头子,竟然脱了鞋子,那臭脚丫子可熏死人了。
还有几个大婶儿,竟然带着自家养的老母鸡上火车,那老母鸡咯咯咯的可真烦,真是还拉了一泡鸡粪。
钱婷婷阴着一张脸,“让一下!前面的,都别堵着了,给我让一下!”
她嫌弃地瞪着四周众人,语气不好,脸色更不佳,活像羞与这些人为伍,仿佛这些不是人,而是什么肮脏恶心的臭虫一样。
好不容易,总算是通过了几节车厢,但迟迟没能找到钟律的踪影。
钱婷婷越发不开心,甚至皱起眉毛来。
然而,就在这时。
“是她??”
她猛地抬头看向不远处。
火车上有水房,秦卿正拿着个暖壶接热水。
“宝儿?”
楚衡小心地留意她表情,察觉她似乎不大开心,楚衡轻抿一下嘴。
他不禁想起之前上车时,看见宝儿和关疏云道别,两人那副模样像是很舍不得彼此,这如一根刺扎在了楚衡的心上。
可偏偏楚衡又知道,宝儿那副模样,是正常的。如果今日是与诏安他们分别,又或者是宝儿为自己送行,她也会不开心,也会很舍不得,那并不能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