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亨奎应该是刚起床,声音透着沙哑,甚至还有惺忪的睡意。但是他很快回过神来,喊了几声我的名字,道:“不能说是帮他啦!我也是帮助我自己啦!”
“听说你赚了个红包——”老实说,我真正在意的是一和我朝夕相处三年的同窗,居然没有告诉我:他在我之前多年,就和我此刻正在涉入的圈子有了亲切的往来。
“不是钱的问题啊。”话筒里的柳亨奎放大了声量,“你忘了吗,台静农老师的‘治学方法’课,让我们写民国人物,记得吗?你写的是伍博纯,我还记得;我写的是谁,你记得吗?”
“谁管你写什么?我要问你的是,为什么你从来不告诉我你认识胡金铨呢?”我完全不理他的话。
他也完全不理我,自管说他的:“我写的是辜鸿铭啊!‘老板’叫我写的,我还真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我搞过辜鸿铭的数据呢!你不觉得‘老板’很恐怖吗?”
你写辜鸿铭,干我什么事?那一霎时间,我脑中闪过的是这个念头。然而,他接着说了句话,让我着实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