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说的就是,原因很简单,她们生活在灿烂的阳光下,什么也无须掩饰,她们在如但丁所说回响着‘是’字的美丽的国家里,可以无拘无束。再说,你也看到了,伯爵夫人真的害怕了。”
“怕什么?就怕我们对面陪伴希腊美女的那位谦谦君子吗?不过,我倒想看个究竟,当他们离开包厢时,我有意到走廊,同他们擦肩而过。真不知道你闹什么鬼,认定那是从阴曹地府来的!其实,那人相貌相当英俊,穿戴十分讲究,完全像在法国布兰或于曼那里定做的服装;不错,他的肤色有点儿苍白,可是你也清楚,苍白的肤色正是高贵的一种特质。”
弗朗兹微微一笑。阿尔贝正极力追求有一副苍白的面孔。
“好吧,”弗朗兹对他说,“我相信伯爵夫人对那人的看法失之偏颇。你靠近时,那人说话了吗?你听见他说的话了吗?”
“他说话了,说的是现代希腊语。我从几个变态的古希腊语词听出来的。老兄,不瞒你说,我念中学时,希腊文成绩优异。”
“他讲的是现代希腊语吗?”
“很可能。”
“那就对了,正是他。”弗朗兹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