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莉恩跟你说什么了吗?”
“也没说什么。我跟她说那篇评论了。”
“弗朗西斯,放下那篇评论吧!”
虽然很不专业,但姚没克制住自己的崩溃。弗朗西斯心心念念想的都是那篇评论。难道作家不是应该已经习惯这些负面评论了吗?还是说这就是职业风险之一?
尽力假设自己是急救人员。假设你到了一个地方,想救一个人的妻子,可那个神经病丈夫却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救不了那位妻子,因为她已经死了。弗朗西斯,想想这种事行吗?
弗朗西斯摘下面罩,看着姚。她的头发支棱着,很搞笑,跟刚睡醒起床一样。
“我要海鲜扁面条。谢谢。”她很快合上想象中的菜单,戴好眼罩,哼起了《奇异恩典》。
姚帮弗朗西斯检查了脉搏,记忆回到很久之前:大学聚会后,他在某个人的房间里,照顾一个醉酒女孩。姚听着那个女孩断断续续地说话,含混不清,好几个小时没停。他的任务就是确保女孩不会被自己的呕吐物噎住。后来,姚终于睡着了,清晨醒来时,他的脸跟那个女孩的脸凑得很近,也就几英寸的距离。女孩半难闻半甜美的呼吸钻进姚的鼻孔。“出去。”女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