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总不相信她的那些歪理邪说。
可如今看着她吃着,呛着,继续吃,涨得满脸通红的样子,他信了。
他好想要把她拥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尽情哭闹,发泄出来,可他没有了这个资格。
资格这两个字像是枷锁一样捆绑住了他的人,让他寸步难行。
许今砚做医生好几年了,至今没有褪去的是她的赤诚之心,要不然她就不会这么动容。
“她来门诊的时候是一个人,只问了我一句,做检查疼不疼?”许今砚的嘴角通红,冒着热辣的味道,自言自语。
许今砚低头,继续说:“我和她说,现在都有无痛的,睡一觉就好了,她笑笑,这就好,那么怕痛的一个人,后来检查出来是癌症,她笑着说那能活多久,我让她手术,她想都没有想同意了,术后,她来医院复查,都会来找我,告诉我她现在什么都好,直到我在急诊又接到了她这个病人,癌症复发,依然是一个人,还是笑着来问我,化疗有无痛吗?”
说着说着,许今砚的泪水滴落在了手背上。
寒冷的风吹过了手背,手背像是结冰了一样冷意纵横。
“我说没有。”她哽咽了声音,傅景霄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的白大褂外面,她闻得到外套上尼古丁夹杂着淡淡男士香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