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台下,有人神色大变,似是想起了五年前的旧事。
“我父亲为族征战数十年,五年前重伤而归,你们是如何对他的?”
“他不是不能活下来,不是不能活着。”
谢宸一剑刺穿谢战的胸口,挑着那具血流不止的尸体大声嘶吼着。
他一步踏出,杀气滔天,这一刻的谢宸宛若上古的杀神,他凌厉的眸光带着磅礴的杀气。
五年前,他看的清楚,只要族内为父亲拿出积蓄,绝对可以保住父亲的命。
可那个时候,谢鸣一脉发动了族变,一夜之间他的两个叔叔突然暴毙,只剩下了一个修为普通的谢霍苟延残喘。
而他的少主之位他们只是在像养宠物一样,只待有一天便取了他的性命。
两年前远走边荒,又何尝不是族内大势所逼,形式所迫?
他忘不了父亲临走之时那神伤的眼神,刻骨铭心。
为家族奉献了自己一生,到头来得到了什么?那些积蓄哪个不是父亲当年亲手打下来的?
纵然那样,父亲依旧叮嘱他不可反出家族,一切以家族大业为重。
那一年,他十三岁,初入灵武境,不过是一个孩童。
谁能体会他的心情?
心痛、心寒,莫过如此。
“前任家主谢枫可曾有半点愧对族人?”
他长剑向天,恨欲发狂。
“四十余年,谢枫、谢宸可曾违背祖训,祸乱宗族?”
谢宸一步步走下生死台,每走一步大地都似是在震颤,每走一步众人的脸色便苍白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