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莺儿没等到丈夫回来就临盆了,现在家里有奶娃娃不能酒气熏天,故而户长选择到娘舅家。
一张小几,几碟小菜,一壶烧酒,曹二郎和姐夫推杯换盏,不吐不快。
户长几杯黄酒下肚,脸没红一下,他沉声道:“照你这么说,董家人是经商的好手,短短数月,就挣了旁人一辈子攒不够的家资?”
“可不是吗?她一个寡妇人家,空手带着儿孙来咱村,现在田地耕牛都有了,以后她家只怕会越来越富,咱们现在不弹压他们的气焰,曹家在咱们村的地位岌岌可危喽。”
户长愤恨地痛饮一杯之后道:“哼,不着急,富才好,她家的人和地越多越好,我自有办法还这一报。”
……
曹家人离开,陆红秀来了。
她顾不得寒暄,一把抓住李英兰的胳膊问:“你是不是开罪户长了?”
李英兰没有挣脱,而是奇怪地眨眨眼:“这叫什么话?明明是他们恃强凌弱!我不过是反抗了两句而已!”
“啊哟!你啊你!得罪人了!户长他一贯有毒蛇的外号,为人阴毒狡猾,小心他借故报复你!”
陆红秀急急忙忙地过来,一问之下脸色难看至极。
李英兰不解老姐妹的意思“我家的田地近几年都是免税的,我有何惧?”
“他啊,不仅管理人头税、田地税!连徭役、兵役、戍役都管!总之和税沾边的活儿,都有户长!若哪天知府大人一声令下加赋税,咱全村都得看他脸色,他的实权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