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理,我也有些经验,口袋松是第一着。我曾允许过伊,伊只要再陪我舞一次,我决不让伊吃亏。不过不对路。我觉得伊对我的冷淡,原因并不在此。”他让雪茄灰弹落些。
“那么,你想原因是什么?”
“我觉得那个姓杨的孩子很像——”
王百喜忽把纸烟取在手中,插口道:“不会。别想入非非。你只要依着应有的步骤进行,当然会接近。”
“喔,你想一定会?”他吸一口烟:“那么今晚上再费你的心,介绍伊给我舞一次。”
“大笑话!你自己既然不懂得怎样着力,怎么一再叫人家代劳?”
“喂,好朋友!别这样说。现在交际场中,做表兄的给表妹介绍一两个男朋友,是应有的义务。你不能推辞。”他用肘骨抵一下百喜的膀子:“喂,小王,别拿乔,我决不忘掉你!”
两三个舞女手挽手地走过来和贾三芝打招呼。贾三芝正要等百喜的答话,突然间遭这打岔,感到十二分的懊恼。他不耐烦地把舞女们敷衍开了,还想追索王百喜的答语。王百喜忽而立起身来,眼光注视着舞场的入口,嘴里低低发出一种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