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饮食:梁时贺琛言燕会者之侈。
【9】 兵、生计:羊侃、鱼弘之富。
【10】 封建:梁武宽纵出理外,观渊藻,则非耄荒私为之也。
【11】 生计:梁临川王宏之富,亦高利贷夺人产业。
【12】 户口:郭祖琛言僧尼及白徒、养女皆不贯籍。
【13】 报仇:梁豫章王综。
【14】 史籍:《北史本传》?“荣轻帝不谓能反”,君于臣,亦曰反。
【15】 宗教:刘灵助。
【16】 民族:神武累世北边,遂同鲜卑。尔朱兆分与神武之众,《齐书·慕容绍宗传》谓为鲜卑,故神武诈言特以六镇人配契胡为部曲,不得欺汉儿。
【17】 史事:尔朱兆分众与齐神武真相。
【18】 生计:豪侠者家人举贷求利,焚契免责。
【19】 史事:斛斯椿、贺拔胜有古君子风。谓摏欲以二千骑袭齐神武则诬。
第十三章 梁陈兴亡
第一节 侯景乱梁上
侯景,朔方人,或云雁门人。(朔方,见第八章第五节。雁门,见第二章第二节。此据《梁书·景传》。《南史》云:景怀朔镇人。怀朔,见第十二章第三节。)少而不羁,见惮乡里。及长,骁勇,有膂力,善骑射。(《南史》云:景右足短,弓马非其长。案景右足短之说,他无所见,恐非其实。)以选为北镇戍兵,(北镇,见第八章第三节。《南史》云:为镇功曹史。)稍立功效。尔朱荣自晋阳入,景始以私众见荣。荣甚奇景,即委以军事。会葛贼南逼,荣自讨,命景先驱。以功擢为定州刺史,大行台。(定州,见第十一章第二节。)自是威名遂着。齐神武入洛,景复以众降之。仍为神武所用。(《南史》云:高欢微时,与景甚相友好。及欢诛尔朱氏,景以众降。仍为欢用,稍至吏部尚书。)景性残忍酷虐。驭军严整,然破掠所得财宝,皆班赐将士,故咸为之用,所向多捷。总揽兵权,与神武相亚。魏以为司徒、南道行台,(案事在大同八年,即东魏兴和四年。)拥众十万,专制河南。(《南史》云:欢使拥兵十万,专制河南,杖任若己之半体。又云:时欢部将高昂、彭乐,皆雄勇冠时。景常轻之,言似豕突尔,势何所至?案欢所用,战将多而有谋略者少;又欢居晋阳,去河南较远,势不能不专有所任;此景之所以有大权也。)神武疾笃,谓子澄曰:“侯景狡猾多计,反复难知,我死后,必不为汝用。”乃为书召景。景知之,虑及于祸,(《南史》云:将镇河南,请于欢曰:“今握兵在远,奸人易生诈伪,大王若赐以书,请异于他者。”许之。每与景书,别加微点,虽子弟弗之知。及欢疾笃,其世子澄矫书召之。景知,惧祸,因用王伟计求降。《北齐书·神武纪》亦云:世子为神武书召景。景先与神武约,得书书背微点乃来。书至无点,景不至。【1】又闻神武疾,遂拥兵自固。案神武猜忌性成,从未闻以将帅为腹心,而自疏其子弟;况文襄在神武世,与政已久,神武与景有约,文襄安得不知?说殆不足信也。)大清元年,(西魏大统十三年,东魏武定五年。)乃遣其行台郎中丁和来,上表请降。(《本纪》事在二月。云:景求以豫章、广、颍、洛阳、西扬、东荆、北荆、襄、东豫、南兖、西兖、齐等十三州内属。《景传》载景降表,则云与豫州刺史高成,广州刺史郎椿,襄州刺史李密,兖州刺史邢子才,南兖州刺史石长宣,齐州刺史许季良,东豫州刺史丘元征,洛州刺史朱浑愿,扬州刺史乐恂,北荆州刺史梅季昌,北扬州刺史无神和等。《廿二史考异》云:“豫章之章字衍。洛阳之阳当作扬。广州刺史下,夺‘暴显颍州刺史司马世云荆州刺史’十四字,当据《通鉴考异》补。朱浑愿,当依《考异》作尔朱浑愿。《纪》有西扬,《传》作北扬;《纪》有东荆,《传》但云荆;未审谁是。”案豫州,见第十二章第六节。广州,见第十二章第九节。后移襄城,今河南方城县。颍州,见第十二章第十节。洛州,见第十一章第四节。扬州,见第十二章第十节。西扬,未详。东荆,见第十二章第四节。北荆,魏收《志》不言治所。或云治其首郡伊阳,在今河南嵩县东北。襄州,见第十二章第十节。东豫州,见第十二章第六节。南兖州,正光中移治谯城,见第三章第三节。西兖州,治定陶,在今山东定陶县西北。后移左城,在今定陶县西南。齐州,见第十二章第三节。北扬州,治项城,见第三章第三节。荆州,见第十一章第四节。)景之叛也,颍州刺史司马世云应之。景入据颍城。诱执豫、襄、广诸州刺史。高澄遣韩轨等讨之。景以梁援未至,又请降于西魏。三月,宇文泰遣李弼援之。(《魏书》作李景和,弼字。)轨等退去。《周书·文帝纪》云:景请留收辑河南,遂徙镇豫州。于是遣王思政据颍川,(见第十二章第十节。)弼引军还。七月,景密图附梁。大祖知其谋,追还前后所配景将士。景惧,遂叛。案景之降梁,在降西魏之先,事甚明白,安得云此时始有是谋?盖至此乃与西魏绝耳。《周书·王悦传》云:侯景据河南来附,大祖先遣韦法保、贺兰愿德等率众助之。悦言于大祖,大祖纳之,乃遣追法保等。而景寻叛。《裴宽传》言:宽从法保向颍川。景密图南叛,军中颇有知者,以其事计未成,外示无贰。景往来诸军间,侍从寡少。军中名将,必躬自造。至于法保,尤被亲附。宽谓法保曰:“侯景狡猾,必不肯入关。虽托款于公,恐未可信。若杖兵以斩之,亦一时之计也。如曰不然,便须深加严警。不得信其诳诱,自诒后悔。”法保纳之。然不能图景,但自固而已。盖时西魏欲召景入关,而景不肯,遂至彼此相图。【2】西魏兵力,未足取景,然其将帅严警有备,景亦不能图之,故弃颍川而走豫州也。景非不侵不叛之臣,此自西魏所知。为之出师,原不过相机行事。而当时事机,并不甚顺。必欲乘衅进取,势非更出大兵不可。然此时西魏,亦甚疲敝;兼之景既不易驾驭,又须抗拒东魏及梁;利害纷纭,应付非易,故西魏始终以谨慎出之。此自不失为度德量力。而梁之贪利冒进者,乃自诒伊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