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还是摇头:“你妈不年轻了,而且……”
沈逸夏道:“你怕耽误远叔?那你问没问,他怕不怕耽误,你所想给的,是不是他想要的?”
福康好不知该说什么好。
沈逸夏说:“娘,您跟父亲都有一个毛病,就是不干脆,顾虑太多,年轻的时候顾虑皇帝,顾帝朝庭,对外面,你一直说,你与爹相识于少年,相互倾慕,其实爹的性格与你不合,你真心喜欢着的,并不是他对吗?”
福康苦笑:“皇家的女儿,有几个是嫁给感情的?”
“娘,您前半辈子都是为别人在活,后半辈子能不能只为自己?跟着自己的心走,没什么是大不了的,喜欢谁就与谁一起生活,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怕什么?大不了一走了之,谁也不管,消遥自在,不辜负时光,也不辜负自己,更不辜负那个守了您半辈子的人。”沈逸夏道。
“不辜负时光,不辜负自己?更不辜负守了半辈子的人……”福康喃喃低语。
“娘,您年轻时何等洒脱恣意,何等勇敢热情,如今怎么束手束脚,瞻前顾后了?”沈逸夏道。
“你娘若不瞻前顾后,还是你娘么?”门开了,修远幽幽地叹了口气道。
“远叔……”沈逸夏天修远一礼。
修远道:“别劝了,她若想好了,就不会连夜赶来见我,我不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