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只念一声阿弥陀佛,不肯说话。
“当初世间混沌,众生愚顽不懂教化。地藏菩萨言,愿以肉身堕入地狱点化世间邪恶,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与地藏菩萨相比,你不过是生病服药这样的小事都不肯配合,岂止又不是着了相?”
这一次,庆元连声音都没有了。君青蓝听得有几分好奇,病了就该吃药,又不是要你吃肉,怎的就破戒了?
“玄空?”君青蓝慢悠悠退回到前院,瞧见好脾气解答着姜羽凡各种稀奇古怪问题的小沙弥说道:“庆元禅师为什么不肯服药?”
“阿弥陀佛。”玄空深深叹口气:“师祖被咳喘之症折磨了数十年,总不得根除。此次太师叔祖归来,也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个奇特的药方子,还有一种小僧从前从未见到过的奇药,说是对咳喘症有奇效。然而,小僧在按照他的方子将药做好后。太师叔祖却怎么都不肯用,只因……。”
玄空抿了抿唇,似乎对要说的话颇有些为难:“只因那药服用的方法很奇怪。需得将它与熟烟丝十两和匀,放通风处,吹至七、八成干时,再贮于干燥的罐子中备用。每日以旱烟筒或水烟袋,如寻常吸烟之法吸之。”
“这法子简单。”姜羽凡接口说道:“不用吃不用喝,只需要吸进去就行,可真是丁点痛苦都没有。我从前在我家庄子里避暑的时候,总瞧见那些个佃农下了工,用了饭,就会掏出一袋子烟吸得津津有味。说什么饭后一袋烟,赛过活神仙。瞧他们的样子,也的确快活的很。禅师可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烟具?这事只管包在我身上,等回去后我立刻寻了来亲自给禅师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