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宁池鱼连看画的心情也没有,沉声道:“你大可以不救。”
一句话把沈故渊噎得心口一沉,眼里黑气顿生:“不救?你是在怪我多管闲事?”
“我没有怪你。”池鱼道:“只不过你救我不是为了我,而是有你自己的目的,是你自己的选择。那又何必说得像我欠了你一条命似的?”
沈故渊一愣,皱眉:“郑嬷嬷告诉你的?”
“没有。”她才不会出卖嬷嬷,撇撇嘴,随口就道:“你当初自己说的,要报答你,就找个人成亲。如今想想,你是个妖怪,要求又这么特殊,要不是在我身上有目的,那还能是什么?”
沈故渊语塞,皱眉盯着她的背影。
才几日不见,宁池鱼怎么就变得这么冰冷了?一点也没有以前的温暖柔软,像只凶狠的猫,爪子全露了出来。
或许本性就是如此吧,毕竟是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的女子,也不是只纯良无害的小白兔。
“既然这样说开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沈故渊冷声道:“你如今这样子……想再嫁人,怕是难了。”
疼痛至极的感觉好像又席卷了回来,池鱼回想起那个黑暗的晚上,白了脸,捏紧了拳头道:“不用你担心,我自己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