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人,”他下意识地重复道,“为什么尤其要防范她,而不是其他人呢?”
“因为利用情人是红衣主教最喜欢的伎俩,没有比这更利索的方法了,女人为了十个皮斯托尔就能出卖您,大利拉[1]就是明证。您知道《圣经》的,是吧?”
达达尼昂想起了波纳斯厄夫人约他晚上相见的事。不过,我们必须得赞扬一下这位主人公——尽管德·特雷维尔先生对女人的总体印象十分不佳,可达达尼昂还是一点也没怀疑那位娇小可爱的房主夫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德·特雷维尔先生继续问道,“您那三位同伴怎么样了?”
“我也正要问您,难道您没有得到他们的消息吗?”
“完全没有,先生。”
“唉,我把他们留在路上了:波尔托斯在尚蒂利,手头上悬着一场决斗;阿拉密斯在克莱夫科尔,肩膀里留着一颗子弹;阿多斯在亚眠,身上背着一桩伪币犯的控告。”
“您看看吧!”德·特雷维尔先生叹道,“那您呢,您是怎么避过这些的?”
“因为奇迹吧,先生,我恐怕得这么说。我胸口上挨了一剑,却把德·瓦尔德伯爵先生钉在了加莱的道边上,就好像墙上的蝴蝶标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