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安缇诺雅兀地抬起头,迷茫地看着面前的座椅。她只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是说,我可以拿自己的藏品给你供奉神术。”
话语重复了一遍。
她终于瞪圆了双眼。
“真的么?”
“不过,也不能平白这么做。”
语言是连贯的。抛出诱饵的同时,神父就已经准备好了条件。
“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做到……不,哪怕是我做不到的——”
“我这儿,正缺一个贴身侍女。”
油腻而后气不足的声音。而他那强调,就像是面对着落入陷阱的猎物。
“但是,您是神父……”
“不,是修女来着。修女。嘿嘿嘿嘿。”
神父不是贵族,但任谁也知道这两个词对他而言没有区别。
安缇诺雅已经看到,神父正用视线肆无忌惮地舔舐着自己的身体。那容貌非人似地丑陋。她不觉得羞耻,只感到反胃。
尽管性格单纯,但她并不天真,也不迟钝。
在酒馆工作了几个年头的少女,当然见识过许多心术不正,手脚不安分的渣滓。但她还是第一次被人以如此龌龊的目光看待。
仿佛一阵恶风吹在身上。她不禁打了个冷颤,把一双胳膊护在身前。
“我……”
如果接受了这样的条件,母亲就可以得救。
反之、如果拒绝了,就相当于亲手将她推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