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一样,经他这么一闹,您老人家那《授密歌》是不会传给他了。再看兆鹰,有二先生护着,情形就不同了!虽然他也有些少爷脾气,执拗起来,也会干些撞南墙的事,可去年在小站兵营里那么一历练,再重回太极门,说话办事可就稳妥多了!”
高铭远自顾侃侃而谈,杨慕侠却背起手,慢慢闭上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但从紧锁的眉头、微颤的嘴唇不难瞧出,他心里在翻江倒海。
“故而,贫道以为这《授密歌》嘛,老先生迟迟不传给杨二先生,并非他不可学,不能学,而是另有打算,”道士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才又继续说下去,“老爷子你要把这宝贝直接传给孙子,传给杨兆鹰!”
这句话一吐出去,高铭远跟着轻轻舒了一口气,脸上再次泛起笑容,就那样笑眯眯地盯着杨慕侠,他自觉刚才那话击中了对方的要害,想好看看老头子是怎样表情。
但杨慕侠的并没反应。倒是头顶上沙沙作响,槐树叶子簌簌落下,高铭远不禁惊奇,才刚入夏,叶子怎么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