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斋哭丧着脸哀嚎,“我这不是太想练那《授密歌》吗?”他伤处越来越疼,实在支撑不了,索性一屁股蹲到地上,“你说,那武当山的臭道士怎就那么刁钻,传就传吧,还非要发这么一个破誓,存心往死里折腾人……”
“你他娘的废话少说!”杨慕侠不耐他那副嘴脸,毕竟同门一场,又不忍心看他苦痛,便掏出太极门疗伤的药散扔过去,“一半内服,一半外敷!”
胡玉斋抓住药瓶,又惊又喜,“慕侠,你原谅我了,我就知道,不看同门的面子,你也要看玉清的面子!”
杨慕侠不理他,只待他服了药后,才问:“我再问你,那些劫我道的可是你勾来的?”
“什么劫道的?”
“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要是不知道他们底细,又怎会留信示警?”
胡玉斋闷着头,咬着牙,反问,“你既然看到信了,怎么还要走这条路?”
杨慕侠冷笑,“我要是不走这一遭,又怎知道你是什么变的!”一顿,又问,“说吧,红燕子嘴里的那个老大是谁?”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也根本没听说这么个人!”
“到了这地步,你还咬牙!”杨慕侠火气噌噌往外冒,同门几十年,交情竟然还不抵一个外人,不免为之心冷。
当下哼了声,转身披上棉袍,取了行李。胡玉斋吃惊地看着他,“深更半夜的,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