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红也仅止于此,独自去江津的白朗家待产时,尽管忧愁满腹,她却不愿意和任何人讲她的新婚生活。她的朋友,从她苍白的脸颊,从她暴躁易怒的状态中,约略可以体察她的苦楚。
不久,她产下一个男婴,可是孩子出生不久,就夭折了,丧子,给她平添了一份新的创痛。
赴港,完成人生最后一次辗转
时局动荡,战火硝烟,城荒人受难。日军加剧了对重庆的轰炸,在重庆还没有来得及喘息的作家,又开始新的转移,巴金、田汉、郭沫若等都到了桂林。
端木也想去桂林。萧红的身体已经弱不禁风,两次的非正常生产和不断的迁徙,已经让她如风烛一般,她实在过不起不断迁徙的日子了。她担心桂林也会步重庆后尘,不如直接去香港避难。
戴望舒主持的《星岛日报》刊登过萧红的《旷野的呼喊》、《茶食店》、《记忆中的鲁迅先生》等,同时,复旦大学教务长孙寒冰又邀端木为大学设在香港的“大时代书局”主编一套“大时代文艺丛书”,这些都说明去香港,还是不错的选择。夫妻俩于是去了香港,并受到了香港文艺界热烈的欢迎。
生活,在暂时的安宁中又回到了正轨。不管多么艰难的人生,总有悠闲而快乐的瞬间。这一段时日,就是萧红的另一个快乐瞬间,但她的主要快乐还是来源于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