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问过娘娘亲人为何不在?”
“母妃不愿说,寸庆也千叮万嘱让我不要问,免得母妃伤心。”
“寸庆?”
沈荷想到这个仙风道骨、从容磊落的男子,这个男子身板宽直高大,太监穿在他身上,十分违和。
陆玄溟见她似乎对寸庆起疑,便解释说:“寸庆是母妃的唯一族人,是太监。”
能在宫里伺候的,都是太监,不可能放一个没经净身的男子进来,岂不是祸乱后宫?
沈荷为自己的怀疑讪讪地笑笑,问:“你十岁的时候,寸庆已经进宫了?”
陆玄溟道:“已经进宫了,但那时七弟还没出生。他进宫的时候,母妃已经怀孕,父皇见母妃整日愁眉布展,思念亲人,于是便派人去云南为她找一个族人过来,刚巧在京城里就发现了寸庆。寸庆为了陪同母妃,自愿净身进宫做太监。”
沈荷大为震撼道:“寸庆为娘娘至此,牺牲真大!”
陆玄溟颇为意外沈荷的反应:“牺牲很大吗?”
在他认为,做太监可以衣食无忧,高人一等,因为,这是皇宫里的太监,是一宫主位的管事首领,是荣耀,是赏赐。母妃娘家在云南边陲,荒凉落后,哪能是繁华旖旎的京城皇宫所比拟?
“若说寸庆对娘娘没情谊,打死我不信!天下间没有哪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净身做太监的!”
陆玄溟那一刻,心里掠过慌乱,他开始意识到什么了,试图做解释:“听说寸庆以前是母妃的仆人,所以他净身进宫做太监,也是尽奴才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