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应诺,急把采儿拽了出去,一路都是俱是她痛哭流泣的求饶声。
我坐直身,继续吩咐道:“把沈小枫找来。”
片刻后,沈小枫和司徒凌几乎同时到来。
彼时,外面采儿的哭叫声正惨烈,我披衣端坐于桌前,地下站了四五名侍女,俱是屏息静气,大气也不出。
沈小枫才一掀门帘,便急匆匆奔过来,扶了我道:“将军,这是怎么了?你……你脸色怎么差成这样?”
司徒凌徐步走近,侧耳听着那惨叫声,眉头已微皱。
未等他开口,我将承影剑和一包药拍在桌上,抬头向他说道:“只要我在一日,秦府的家务事,便容不得他人置喙。王爷虽是秦家至亲,也需等我死了,才有资格处理秦家家事。如果王爷如此迫不及待,此处有宝剑有毒药,就请先送了秦晚上路吧!”
司徒凌已经变色,盯着我默立良久,才缓缓道:“明日出殡大礼,会由秦彻主持,我只从旁协助。只要你秦晚在一日,我司徒凌便绝不干预秦府或秦家军内务。”
他伸手自墙上箭袋中取出一支羽箭,折作两断,沉声道:“若违此誓,有如此箭!”
断箭掷地,铿然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