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图南动了动唇,犹豫着,但似乎看时宜并不相信这说辞,只能继续勉强开口,“那时纯粹是……看你可怜。”
……
时宜:谢谢,解释了倒还不如不解释。
“师兄……”时宜笑笑,内容和听上去似乎和饱含做作感激与赞叹的语气并不相干,“看起来,倒不似这般怜贫惜弱的人。”
谢图南被逗笑了。
只是笑意一闪而过,转而被一抹厉色取代得彻彻底底,为了掩饰,他迅速垂下眼,略低了低头,“我确实不是。”
时宜没忍住,偏过头看了眼谢图南,然后从他手上抽走那枝草。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谢图南下意识重新抬起头看她。
达成目的的时宜并不骄傲,草叶被揉碎在掌心,淋漓的汁水妆点手指,她毫不意外地看到谢图南隐蔽而嫌弃地往旁边偷偷避让的动作。
而她趁他没注意的时候,用沾着汁水的指尖轻轻划过他脸颊,在那人愕然震惊的目光中笑出声。
笑够了,才朝他微微挑起一点眉尖,意有所指,“那个不是信物。”
迎着谢图南的疑惑,时宜轻松自在地转过身,“信物我早就给过你了。”
在漫山顶着料峭春寒盛开的零星花丛里,时宜灵巧地穿梭在花海里,很快没入深处。而她身后,他并不收敛目光,直到天色擦尽最后一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