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起来的时候,我遗忘了很多的事情,但我记得吉田正一和我一起俯身垂首看着在地上蜷缩起来的她时对我说的话,他说:“陈先生,你被这女人骗啦,她给你的消息都是假的。而且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他的眼里闪着残虐、喜悦的光,“这女人竟然有个一岁多的孩子,长得虎头虎脑,哭得很大声,血也多,在她面前这样刺一下,她就什么都招了,只可惜招得太晚,那孩子流血过多,没得救了。”
我蓦然抬头望着他,他安慰地拍拍我的肩:“天下何处无芳草,你若是还对她感兴趣,那也没办法。人我是用不到了,你不嫌弃的话,就带回去吧。”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她迷迷糊糊地从地上醒过来,蜷缩起身子,然后一点一点地抓住我的裤腿,仰起头来哀求我,脸上的神色迷茫,但是眼底带着泪。
吉田正一和我解释:“我看她招得太慢,而且这女人太奸诈,所以给她喂了点鸦片,这女人瘾上来了也不肯招,真令人头痛,还好查出来她还有个儿子。”她勉力直起来的上半身全是斑驳的青紫,他拍拍我,“还有件事我对不起你,手底下的人看她太漂亮,我没看紧,他们又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