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当然甘心”就这么梗在喉咙里。
永安侯夫人张了张嘴,却一个字说不出口。
裴璋没有再多说什么,温声叮嘱永安侯夫人早些歇下。
永安侯夫人下意识地拉住裴璋的衣袖:“阿彰,我们母子久未见面了。我想和你好好说会儿话。”
裴璋淡淡道:“和父亲相关的,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永安侯夫人:“……”
母子两人沉默着对视许久。
裴璋到底还是走了。
永安侯夫人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心里一片茫然。
为什么一切和她想的不一样?
她原以为,她抛下侯府来找儿子,儿子一定会喜不自胜,高高兴兴地让她住下。母子两人抱头痛哭,彼此倾诉,然后恢复往日的亲密无间……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的儿子,是什么时候和她离了心?
她还能拢得回来吗?
……
永安侯府。
酒宴散了,永安侯领着几个庶子,送族人们离去。
女眷那一边就尴尬了。永安侯夫人一直未曾露面,不知是哪一个亲眷族人私下传言,说永安侯夫人在酒宴还没正式开始的时候就离府而去。到底去了哪里,就没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