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这里我们有了一个完全正常的成人的反应,这一反应在无意识的层面上被激发。这个男人选择养家——他选择只不过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无意识层面上的动机。(在这里,我只描述了没有被实际实践中几近无数的变化弄复杂的事情的“正常”情况。)
然而,责任的概念是怎样的呢?在我们的分析中,它会发生什么事?
让我们从一个真实的例子开始吧。仲冬时节,一个妇女和她两岁大的孩子乘坐火车前往蒙特利尔。孩子生病了。这个妇女非常想到达她的目的地。她自己不知道,她是神经官能冲突的牺牲品——这种神经官能冲突的本质在这里是不相关的,除了它强迫这个妇女对她的孩子做出攻击性行为的事实之外——部分地是因为怨恨那个她瞧不起、却爱这个孩子的丈夫,但主要地是为了挡住超我对依恋受虐的进攻。在意识层面上,她爱这个孩子,并且当她如此说时,她是真诚的,但是她必须对他做出攻击性的行为,就好像很多孩子爱他们的母亲,却在大多数时候对他们很险恶一样——这是一种神经官能的伪攻击性行为。当火车接近蒙特利尔时,孩子病得更严重了;火车的供暖系统坏了,于是列车员请求妇女在下一站下车,并将孩子马上送去医院。妇女拒绝了。很快,孩子的情况进一步恶化,这位母亲尽她一切所能来使孩子活下去,但就是不下车,因为她宣称她必须到达她的目的地。但是,在她到达那儿之前,孩子死了。当然,此后这位母亲悲伤,责备自己,歇斯底里地哭泣,并且加入了教会,以求得从罪感中解脱——当她想起她的攻击性行为是怎样地杀死了她的孩子时,这种罪感就常常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