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不说话,又倒上酒,把酒坛子往桌上一拍,“说我不想留你,可你不是干的比谁都好?”
“那是因为我不怕你,敢拼敢干,你越想吓我,我越要给你点颜色瞧。在太极拳术里面,这是一种反弹劲!”兆龙说到激动处,拿起酒碗又咕咚灌下去。
“看来师父真是没看错你。”吕良端着酒窝抿了一口,“你骨子里有股子野性,还倔犟,加上出身名门,要想留下来干勤行,确实不容易。师父说,你是属皮球的,打一下,弹一弹,所以就叫我唱黑脸,扮演打压你的角色。他老人家呢,就唱红脸,捧着你。用你们太极拳的行话说,这算是一阴一阳吧!”
兆龙听傻了,呆呆地看着吕良。房屋里静下来,依稀听到隔壁传来吕左吕右咯咯的笑声。
“这法子果然管用,你一次次地爆发,为了练好刀工,发明出竹刀来,为了练掂瓢,又创出双锅合璧。你果真是个难得的奇才,怪不得师父那么喜欢你,说实话,你三天两头往那里跑,我都妒忌了。咱以前可没这待遇呢!
“不过,虽然我管着唱黑脸,可是有时也会暗中帮你一把。还记得去年做月糕吧!白案的陈师傅难为你,不借烤炉,逼着你用笼子去蒸。结果,糕给蒸坏了。是我暗中告诉师父,让他当众夸你敢想,并特意当众宣布,要学你那法子,给老佛爷六十大寿献礼。其实,就是怕伤你的自尊,以后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