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王子很谦恭地一口吞下了那个馅饼。
“味道不差。”他说。
“我看出你挺识货。”那个青年回答说。
杰拉尔丁上校也同样恭敬地吃了馅饼;现在,小酒馆里的人都已相继谢绝了或者领受了他的美点,这个分送奶油馅饼的青年,就领着他们到别的酒馆里去了。两个侍役,好像已经做惯了这种可笑的工作,连忙在后面跟了上去;王子和上校走在最后,他们一边走,一边相视而笑。就这样,这几个人一道访问了另外两家酒馆,在那里,又重演了像前面所描写过的场景——那个流浪汉的殷勤款待,有的人拒绝了,有的人接受了,每当他们拒绝时,年轻人就自己吃了那个馅饼。
在离开第三家酒馆时,那个青年数了数他的存货。现在已只剩下九个,一只盘里三个,一只盘里六个。
“你们两位先生,”他对那两个新跟来的人说,“我不愿耽误你们的晚餐,我断定你们一定很饿了。我深深感到,我应该向你们表示特殊的敬意。在这个我认为伟大的日子里,当我要用我的极其蠢戆的行为来结束我这放荡的一生的时候,我要对一切给我鼓励的人,表示一下好意。两位先生,不用你们再等了。虽然我的脾胃已经因为方才吃得太多而受了损伤,但我还是要冒着生命的危险,把这件做了一半的事情料理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