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诺莱看到自己弄巧成拙,不由得呆住了。
“可是,篷葛朗先生,送一笔钱给一个亲戚,成全她的美满姻缘,找些理由来免得她谦让,也没有什么不对啊。”
米诺莱急中生智,居然想出了一个还说得过去的理由。但他说完了,满头大汗,赶紧抹了抹脑门。
于絮尔回答:“我为什么拒绝,你已经知道;请你不必再来了。包当丢埃先生并没和我说明理由,只是对你抱着轻蔑的心理,甚至还恨你,所以我不便接见你。幸福就是我的财产,我可以老实说,用不着脸红;因此我绝对不愿意幸福受到损害,包当丢埃先生只等我成年了就和我结婚。”
“俗话说钱可通神,原来这句话是靠不住的。”大汉米诺莱望着法官说。他被法官那副冷眼旁观的目光瞧着,觉得很窘。
他站起身来,出去了;但外边的空气和小客厅里的一样使他透不过气来。
“无论如何,总得有个了局才好。”他一路回家一路自言自语。
“孩子,你的公债呢?”法官问。他看见于絮尔遇到这样一件古怪的事而态度仍旧很镇静,觉得很惊奇。
于絮尔把自己的和蒲奚伐的公债券拿来的时候,法官迈着大步在室内走来走去。
他问:“那蠢汉存的什么心,你可想得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