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传来马的鼻息声音和蹄踏声响。达吕望望窗外,天气转晴无疑了,皑皑披雪的高原,已经阳光普照了。等积雪完全融化之后,太阳就会重新发威,再次烤焦遍地的石头。又要一连多少天,晴空万里,晒干万物的阳光,就要投射在这片渺无人迹的荒原。
“归根结底,”达吕转过身,对巴尔杜奇说道,“他究竟干了什么?”不等警察开口,他又问道:“他会讲法语吗?”
“不会,一句话也不会讲。追捕他有一个月了,他们把他藏起来了。他杀害了表兄弟。”
“他敌视我们吗?”
“我不这么认为。不过,还真难说。”
“他为什么杀人呢?”
“想必是家庭纠纷。好像是一个欠了另一个粮食。搞不清楚。总之,咔嚓,他一砍柴刀,就杀了表兄弟。要知道,就像宰羊一样,嚓的一声!……”
巴尔杜奇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那个阿拉伯人注意力被吸引过去,颇为不安地注视他。达吕突然义愤填膺,憎恨这个人,憎恨所有作恶的人,憎恨他们冤冤相报的仇恨、他们动辄血拼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