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禄生点点头,他从于亚男眼眸里察觉到一丝忧虑,那是因他而生的,不由就有些感动。于亚男沉吟片刻又说:“我对你还是充满信心的,不要计较个人得失,努力工作吧……以后,你不要再对别人说是我领你走上革命道路的,因为这不是我个人的功劳,你是认准了党,才投身革命的,你只是碰巧遇上了我而已。我和你一样,随时随地都要接受党的考验。”
跟于亚男谈过话后,陶禄生心里开阔了许多,就想抽空和她再聊一次。可是她的身影从会场上神秘地消失了。他问了许多人,都一问三不知。她的宿舍门上挂着锁。办公室里,她的那张办公桌都不见了。他找县委丁秘书询问,丁秘书把他拉到门后小声说:“于书记被隔离了,地委来了几个人,说她有历史问题!”
陶禄生不由一震。他不相信于亚男这样的人会有什么历史问题,但她说的一些话,又似乎有所指,好像在说她自己。他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联想到自己的事,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困惑之余,陶禄生放下了心理负担,在最后一天的会议上,诚恳地做了深刻的检讨,表示有错就改,在副区长的职位上,把工作做得比当区长时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