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使不得啊。”倪书蝶站起身,走到中间跪下来,“虞修容虽说胎向稳固,但到底是责罚,外头雪天湿冷,对她的身子和皇嗣,都是不妥的。”
许太后当皇后时,便是说一不二的,此刻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心里也多了几分真火。
“哀家的话是听不到吗!还是你们都要跟她一起被罚!”
“太后娘娘,臣妾一人做事一人当,领罚就是。”虞凉月说完,十分光棍儿地站起身,走到门外的地方跪了下来。
青石板冰冷彻骨,她刚跪下,就感觉一股寒气从下往上窜。
膝盖也隐隐作痛起来。
闵皇后一向从然的脸上染上几分焦急,但也知道此刻多说无用,只能给身后的金盏使眼色。
金盏立刻找了个空挡,溜了出去。
“虞修容,太后娘娘罚你,也是为了你好,你可千万别怨怪太后才好。”池嫔坐在椅子上,袖口下的手激动地颤抖。
虞修容,你也有今日!
往日里你威风八面,得宠人人敬着你,奉承着你,今日终于看到你落魄的样子。
痛快,太痛快了。
虞凉月耳中听到池嫔的话,眼眸却丝毫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