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抢媳妇嫁妆的案子,翁府尹在地方为官时,已断过多次了。
此时他一看到郭老夫人的神态,就知道自己断得没错。
翁其同摔了一下尺堂木,朗声道:“堂下郭氏听断,今日你所告孙女忤逆一案,诉词不准,提原告证人一事,当堂驳回。”
“退堂!”
只听得两边衙役连声威武,手中水火棍乱捣,堂威震天。
郭老夫人一时急了,顾不得心中害怕,站直身子道:“老妇人先夫乃是陛下亲封的安陆伯,因长子先逝,陛下这才取回安陆伯的爵位。老妇人虽无诰命,却也是人称郭老夫人的。更何况,我的长孙女嫁给会昌候府独子为妻。府尹老爷今日不顾老妇人的诉请,执意驱逐老妇人,难道就不怕悠悠众口吗?”
翁其同听到安陆伯先是一惊,后听到陛下压回爵位复是一乐,等听到最后,只剩下哈哈大笑。
“我当你是谁,原来是你?哈哈哈哈……”翁其同指着郭老夫人,面上的表情是又好笑又好气,“你的长孙女将自己的丈夫砸得昏迷不醒,会昌候府连请了三位太医方保住其子的性命,此事满城皆知。今日会昌候亲手书写了休书,已递到户曹房断了与你家的姻亲。没想到,你反而跑到本府这里诬告你的次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