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谕内阁》只说允裸等人结党“希图扰乱国家”的罪责,比《起居注》说的“希图侥幸成事”轻得多。同时把对马齐的那段指责删掉了。为了疏通文字而发生的改变,没有多大关系,变更意思的改动是说明认识上发生了变化,又要维护皇帝的威信,而作出的骗人之举。总之,就改动情况而言,文字上居多,在涉及某些人物和事件评价时,有的作了变动,但并非变异原貌,而是局部的变化。《上谕内阁》前七年部分与《实录》两见的文字,后者又对前者作了一些变异,其情形大体上与《上谕内阁》对《起居注》的改变相同。所以从史料价值上看,《起居注》最高,《上谕内阁》其次,而《实录》最差。
雍正在汇编《上谕内阁》时,命允禄编辑关于八旗事务的谕旨,允禄也于雍正九年(1731)完成,命名为《上谕八旗》。
《朱批谕旨》:
有人认为《上谕内阁》“名为臣工所缮录,实与御札手敕无以异”。事实上,《上谕内阁》与雍正手书的《朱批谕旨》毕竟有所不同。雍正勤政,每日批览奏折,经常用朱笔作批语,或行间写,或折尾写。因为这些奏折都是直达御前的,只给皇帝看的,批语完全出自雍正一人,诚如他所说: “此等奏折皆本人封达朕前,朕亲自览阅,亲笔批发,一字一句,皆出朕之心思,无一件假手于人,亦无一人赞襄于侧,非如外廷宣布之谕旨,尚有阁臣等之撰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