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个例,现在出的麻疹没以前那么严重,临床表现不太明显,先吃点儿药!”医生耐心地给母亲解释。
毕杏波把从医院拿回的芦苇根儿用旺火熬开给毕杏珍喝,毕杏珍喝得满身是汗。母亲把毕杏珍挪到炕头,用一床大棉被捂着。“出齐了!”半夜,母亲叫了出来。“只要手心脚心的疹子都出来,就好了!”母亲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毕杏波、毕杏艳都争着看毕杏珍的手和脚。“妈,让我看看。”毕洪亮打着哈欠往里挤。“有啥好看又不是猪爪?能吃!”毕洪江似睡非睡地咕哝着。“你手才是猪爪呢!”毕杏珍喘着粗气要起来拍毕洪江的脑门。“别再抖落着,快躺下。都是妈不好,还以为你是出风疹子,差点没要你的命——”母亲把毕杏珍伸出的胳膊塞回被子里。母亲和衣刚眯了一会儿,就被毕洪江的喘息声惊坐起来,她伸手摸摸毕洪江的头,烫得一激灵。“他被传染了。”有了毕杏珍的经验,母亲也给毕洪江熬了芦苇根儿水,毕洪江的麻疹很快就出来了。
“你跟我学啥呀?”毕杏珍看着毕洪江问。
“谁跟你学,是你觉(jiao)不出来传染给我了。”毕杏珍和毕洪亮躺在炕上打嘴架。